小孩子声音脆脆的,还特别响亮,这话也好听,把村长说得心里舒坦极了。
村长眼里多了点怜悯,扶她起来,“你是个好孩子,也懂事,就是你那个爹,哎……”
温小云最近听多了叹气,一说到温三铜,所有人都叹气,哎,真是一坨烂泥巴。
她低头将篮子里的酒瓶递给村长,“大爷爷,这是我买的酒,不多,放在家里没用,也怕我爹偷喝,所以我给您送来,谢谢大爷爷之前主持公道。”
村长一脸惊讶,他当然认识这烧刀子酒,不便宜呢。
“哎呀,你这孩子,我是村长,村里有人有事儿,我当仁不让的,以后你要是受了委屈啊,就来找大爷爷,大爷爷一定给你做主。”
他将酒推回去,心里还有点舍不得,又语重心长,“你爹不是个好的,你只记住,管好你自己跟你弟,以后不能再买酒了,钱有大用,知道吗?”
那个温三铜,整天就知道喝酒勾搭寡妇,烂泥扶不上墙的糟烂玩意儿,要不是断了腿,村里的名声都要被他坏了。
温小云满脸感动,“大爷爷,我就知道,您是最公正严明的,谢谢大爷爷。”
村长这辈子就没听过有人说他公正,毕竟东家长西家短,清官都难断家务事,安抚好了西家,东家必定嚼舌头,东家的头摁下去了,西家就要上房揭瓦,心力交瘁。
“好好好,好孩子。”他朝外头喊,“元青,给小云拿几个鸡蛋。”
元青在西屋里应了,“哎,爷爷,知道了。”
温小云也没推辞,接过鸡蛋,赶紧摸自己的荷包,又不在意的道:“大爷爷,托您的福,我在镇上有个小小的生计,卖鸡蛋鸭蛋的,生意不算好,只勉强糊口,所以,大爷爷,我现在不能白拿您的,我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