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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不是两父子第一次干这麽恶心的事儿了,以前原主和原主娘但凡惹了他们,也被关在外头过,尤其是原主,经常进不去屋子,大冬天缩在厨房竈下都是常事。

温小云低头看了看篮子里的鸡蛋,罢了,先煮好鸡蛋才行,茶叶蛋还要浸泡才能入味儿,不能耽误自己赚钱。

温小云四下一看,院子井边堆了不少石块儿,她捡了一块丢着比划了下。

嗯,很合适。

温小海趴在门里朝外看,外面只有影影绰绰的影子,却不见温小云,正疑惑时,听到砰砰砰的砸东西声音,然后就是开门声。

他倒是反应过来了,嗷了一嗓子,“爹,不得了了,贱丫头把厨房的锁给砸坏了。”

温父休息了一下午,估计是缓过神了,闻言气得眼睛鼓得跟青蛙似的,躺在床上哑着嗓子嘎嘎叫。

“什麽,个小娼妇,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温小云,你给老子过来……”

温小云听到骂声,理都不理,任由他骂,自顾自地烧火洗鸡蛋。

辣蓼草也得洗,这东西辣味儿并不太足,一大把都得放了,趁着竈里的火亮堂,她把野菜也给摘了,明天的吃食也得提前操心起来。

等鸡蛋在锅里咕嘟咕嘟地冒开了,又过了会儿,温小云小心翼翼地剥了两个鸡蛋当做晚饭。

今晚来不及做面吃了,天色太晚,这个破家连油灯都没有,而且她也确实累了,这小身板,挺不住了。

处理野菜的时候,锅里的鸡蛋随着水咕嘟个不停,苦茶叶的香气开始弥漫在厨房,除了茶叶的香,更有一种独特的苦。

这茶叶是原主娘自制的。

屋后就有一株茶树,长年累月新发的芽,越长株越大,原主娘舍不得砍,就自己掐了做茶,她倒是心灵手巧,试来试去,最后还真得了这麽一包。

比不得买来的茶,她做的茶,苦得不行,大家都不怎麽喜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