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念霞挽住任思怡的胳膊,轻声道。
“你已经走过了最难面对的一关了。”
“接下来,一切会变得容易的。”
任念霞当机立断带任思怡离开,她们回到那栋安静尘封许久的楼房。
这是任思怡痛苦的出发地,任念霞希望她可以在这里找回自己,再到以后真正做到万事再不干扰,重新找回那个肆意的任思怡。
这些日子里,任思怡按时吃药,照常失眠。
她精气神似乎变得愈发差劲,手机被任思怡丢在抽屉里没再打开。
直至一个月后的某个下午。
任思怡突然把自己反锁在房间内。
那间,她熟悉到每个角落,如同烙印般複刻在脑内的房间。
任思怡双手环抱蜷曲膝盖,脑袋轻靠在上面。
昔日炯亮有神的漆黑眼眸,此时空洞失神没有了光彩。任思怡眼底覆盖着层浓重眼圈,脸色憔悴几近苍白,她一动不动的身形,像是玻璃橱窗内不会动弹的木偶。
任思怡没哭没闹,反而是出奇的安静。
安静到连呼吸都变得极轻。
窗外鸟叫声阵阵下,她耳畔又出现了脚步声。
又远到近,一步两步三步…
脚步声停止,叩门声以及电话铃声齐齐传来。
任思怡耳朵宛若笼罩了层薄膜,不管是任何声音,传递到她耳朵里都会带上面具。
叩门声愈发激烈,咚咚咚不断作响。
任思怡勉强有了点反应,她稍稍坐直弯曲背脊,侧眸望向紧闭房门。
似乎是想看透门外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