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
程煜右手搭在左手手掌上,深邃眼眸里是被掩盖的情绪,他指腹按压在手掌处那道痕迹。任思怡声线萦绕在耳边,“在大树树干上刻下木字。”
“以原始之身,刻下其代名。”
“很有意思。”
任思怡跟程煜认识这段时间以来,每到遇上暴雨天,他情绪会变得极低。
周身围绕着不可驱散的淡漠,顶多是面对她时,勉强多说几句话。
程煜目不转瞬直视任思怡,她目光徐徐瞧着坠落雨滴,眸色幽深似乎在思考什麽。
他敛了敛眼眸,说起不着边的话题。
吊儿郎当的语调下,是刻意佯装的意味。
“想知道其他事情。”
任思怡收回注意力,停留于他清隽眉眼,“应该问我。”
“我什麽都可以告诉你。”
…
暴雨停止。
任思怡拿着文件驱车去找胡一明。
程煜只身呆坐在操作室内,深邃细长眼眸里蕴藏凛然,周身萦绕着冷峻,他曲起手指有意无意敲击木块。闷闷咚声沉寂哑然,程煜扫向手掌上的痕迹,怅然阖上眼睑压抑叹息。
接了个电话,傅铭约他喝酒。
程煜想拒绝,烦躁大脑驱使下,他答应了。
傅铭粗略擡眸望见气压极低的程煜,刻意用着玩笑语调,“失恋了?”
程煜冷不丁瞥了他一眼,随即垂下眼睑,沉默坐在一侧。
傅铭见状,稍稍摆正态度,“到底怎麽了?”
“有点累。”
他尾音不稳似乎是疲惫至极,傅铭没好气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