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覃朽应激往后退了步,可身上仍然沾染上了油渍,模样狼狈不堪。
周围发现异样的人侧眸观望,没有一个人询问气成河豚般的任思怡,但眼眸里对她多了一丝怀疑。
任思怡不喜欢参加应酬,嘴上说她是不会应付。今天突然看见她来,只认为她以往是推口说辞。谁都没有料到,她会做出这一举动。
任思怡咚然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扬起一丝笑容,一字一顿。
“不好意思啊。”
“手滑了。”
任思怡兀自端起面前冷水往嘴里灌了一口,没顾及其他人异样眼光,直接推门而出。
在桌其他人见她凛然神色,脑内已然出现帧帧画面,她们半信半疑的视线悠悠望向李覃朽。
似乎是觉得他平时形象不错,以至于李覃朽胡诌了几句,这件事情便成了任思怡的怪异举动。
任思怡愤恨加重脚上步调,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不小声响。
她嘴里一个劲儿吐槽着李覃朽,任思怡不由庆幸,还好不是跟她合作,不然她得被李覃朽气到折寿。
任思怡盲目步调逐渐慢下来,盛夏晚风拍击她耳垂,吹散任思怡身上浓重躁意。
她烦闷叹了口气,下意识擡起手腕,眼眸下瞥落在表盘上。
本该走动过几个数字的时针,却久久停留于傍晚间隙。
任思怡眉心微颦,忍不住嘀咕。
“果真是遇到了倒霉鬼。”
任思怡颓然垂下手臂,正想往前走,身旁散发刺眼灯光的橱窗,恍然吸引了任思怡的注意力。她随意侧眸打望了瞬橱窗内摆放的物件。
是一个用木头做的时钟。
倒是奇怪,钟表居然会没有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