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幼熙紧握住周崇君的手，不愿意放开。

周崇君轻咳几声，仰头舒笑：“动手之人是我，与暖暖何干？所以暖暖，别怕，左右要下地狱的人也是我，你只管开开心心的做你自己便好，其他的什麽都无需管。”

我会替你处理一切。

我会替你承受所有罪孽。

哪怕要我死。

他慢悠悠地捧着鱼幼熙的小脸，好整以暇地同她说话：“我去了地狱十八层，暖暖可会记得我？可会想我？”

鱼幼熙没底气的道：“我也不是什麽好人，大约也会下地狱吧？”

这些人纵然欺负她，但她也是以己为饵，把他们给骗了，利用了，最后再杀了他们。无有地狱丶饿鬼丶畜生及阿修罗，又移诸天人置于他国……鱼幼熙感觉自己大约还是会受处罚吧。

周崇君忽然开口：“暖暖是最善良不过的女孩子，必定会回到天庭做小仙子。”

这算什麽？哄孩子吗？

鱼幼熙扑哧一笑，手指穿进周崇君的指缝里握住，有些扭捏：“我想跟崇哥一起，去哪都好。”

“我做鬼，你也想和我在一块儿？”

“嗯！”

但片刻，鱼幼熙又有些犹豫。

“我想，我还是做人吧。”鱼幼熙皱着包子脸，“做人还能吃好吃的，做鬼可能不行。”

“你不会怕吗？”周崇君禁锢着她的双臂，低声笑道，“我做鬼的话，会无时无刻的跟着你、注视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