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热还是不见缓和,周崇君也感到了身体也些微妙的变化。
他强自镇定,哑着声音:“其余按下不表,你还对我做了些什麽?”
额头上的青筋直迸,周崇君下颌紧绷,那张俊美的脸上布满着忍耐许久的汗水,将这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平添数分的虚弱的无助,可却又为这张人神共愤的脸,增添了一点病气的虚弱美。
鱼幼熙福至心灵,又将手顺着肌理走了下去脐下三寸之处,果不其然听到周崇君的吸气声。
少女的眸光,软的像是一汪汩汩春泉,她轻声道:“我的天爷,崇哥,你好像发烧了,浑身烫的跟个火炉似的,要是烧坏了脑子可该怎麽是好?”
鱼幼熙身上的玄色银蓝暗纹绣萼梅披风,在话音落下时,也一同落下了地面。
勉强支起了身子,周崇君将薄衾拉高了些,声色严厉:“鱼幼熙,我警告你别再继续下去?否则我——”
“否则你?否则什麽?”鱼幼熙又将自己牡丹白绒绣梅花的小袄的衣带松开,笑容戏谑,“你要杀了我吗?还是你要一辈子恨我?”
说完这话,鱼幼熙身上早剩雪白的中衣,少女乌发披散在后背和肩上,两只手正把玩着自己的鸦发,缠着一圈又一圈,还调皮地用发尾去骚周崇君的脸颊。
看着青年装模作样地侧过脸,她笑了一声,也跟着趴在茵褥上,下颔靠在软枕上,歪着头瞧周崇君。
鱼幼熙长卷的睫羽微颤,阴影落在眼下,半晌没言语。
最后也不知道在对谁说话,她自言自语道:“你说的这些……我一句话都不相信,你肯定是哪里搞错了。”
顿时,周崇君有一刻的失语,他忽然看向鱼幼熙,面色也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