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幼熙随便说了些话打发姜屹承,一双眼只是定定的瞧着上官优璇。
而奚砚辞的嘴角弯出恰到好处的弧度:“一会儿昭武妹妹,应当无事——如若不嫌弃,可要与阿璇一道赛马?这可是最近京中贵女们最兴起的游戏。”
姜屹承赶紧起身,赶紧赔笑:“啓禀殿下,家妹体弱,这三月也才回京,亦不会骑马,只怕会败了贵嫔娘娘的兴致。”
“这般也无碍。”上官优璇声音温和,“我见昭武妹妹一见如故,很是亲切,十分想与妹妹做闺中蜜友,实在是宫中寂寥,妾又无亲近的友人,还望昭武妹妹莫要见怪嫌弃。”
上官优璇一张雪面桃腮,优雅又美豔,烟雾缭绕在她的紫金桃花织金罗裙身上,上头鎏金炫然,华贵无比。
鱼幼熙不动声色分辨一番,站起身,欢快地一礼:“能与贵嫔娘娘同行,实乃臣女之荣幸,贵嫔娘娘莫要嫌弃臣女笨手笨脚,惹人碍眼便是。”
像是与老友重逢一般,上官优璇亲热地握住鱼幼熙的手:“怎会?与妹妹一道,妾开心都来不及。”
上官优璇是得了奚砚辞的授意,明面上是来招待这个姜家妹妹,实则是来探探鱼幼熙究竟有没有恢複记忆,还有她一些总让人出人意料的底细。
奚砚辞这几个月,虽然与周崇君互相在朝堂上刀光剑影,但依然没有错放过对鱼幼熙的探查。
因着机缘巧合,这三月,奚砚辞得知,姜屹承把京郊外姜家名下的庄子,田地,纷纷给了鱼幼熙,而姬允泽给的聘礼,无论是金银细软,还是酒楼店铺的地契都全部给了这个女子。
而这些东西,又被某个神秘的扬州富商给高价买下,全数地契主人都换了姓名。
奚砚辞实在不得不猜测,这个鱼幼熙,是否恢複了记忆,并且与周崇君一同在合谋些什麽。
还想的挺周全,奚砚辞心想,如若当真如此,今日就务必展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