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砚辞撩起眼睑看她,也不让她起身,继续跪在地上,礼多人不怪似的,又朝姜屹承问候了一番,从家中祖母聊到族中更年幼的子侄,二人气氛一时和谐得好似在串门子。
一边说笑,奚砚辞也没少观察鱼幼熙。
鱼幼熙乖乖巧巧地跪着,此井倒是让他舒心。
这小少女,鹿眸又大又圆,肌肤生得比上官优璇又白嫩柔软几分,确实是个叫人拒绝不了的小娘子。
怪不得。
怪不得。
忽然,奚砚辞脸上常年挂着的,温良恭俭让的笑意已经消失了。
他擡手,忽然将手中的茶盏扣往下方。
茶水全部都落在了鱼幼熙头上。
鱼幼熙被浇得湿哒哒的,仍然一声不吭地跪在地上。
姜屹承慌忙不已:“太孙殿下!您!”
泼完奚砚辞还嫌水少,或是水髒似的,转头先用干净的帕子细细擦过自己的五指,而后又拎起茶水壶往杯中一倒。
温热的茶水没有带着热气,鱼幼熙也没有被烫伤,她只是磕了一个头:“太孙殿下,请饶恕小女子无知之罪。”
奚砚辞笑了笑,没有接话,只是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鱼幼熙不敢反抗,只是膝行地移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