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清他们的容貌,却下意识觉得这是她和骆之礼。
几秒后,杨英兰笃定道:“您别忽悠我,我和之礼从没私奔过。”
老太太一怔,心虚地辩解道:“当时咱家亲戚都知道,是你全忘了。”
杨英兰沉思一瞬,认为刚刚那些画面,应该是原身从小到大的记忆。
不过,令人费劲的是,为什麽前二十年的记忆在逐渐消失,小时候的记忆却渐渐冒出来了?
老太太注意到她的反常,误以为她良心发现,旁敲侧击道:“要不你帮我问问之礼,能不能给你弟分套大一点的房子?以后你弟结婚生子,一堆人住在一起太不方便了。”
绕来绕去,终于说出来意。杨英兰轻轻挑眉,“钢铁厂职工还有七八口人住在一间房的,比起你们,人家条件更艰苦,分房这事儿要按规矩来,就算是亲戚也不能走后门。”
见其义正言辞,老太太被气得够呛,不禁耍起无赖,“那你给我找间房住,实在不行,我就住在这儿,你也别想搬家!”
杨英兰气笑了,觉得跟这种人讲道理没用,于是无所谓道:“您想住就住呗,我让之礼跟杨英武说一声,给您带几件换洗的衣服过来,想住多久住多久。”
老太太是背着儿子偷跑来的,一听这话立马慌了,“别告诉英武,我是逗你玩呢,就算求我跟你一起住,我都不住。”
杨英兰淡笑不语。
几天后,在衆人的注视下,骆家人搬出了居住几十年的大杂院。
临走前,杨英兰给每家每户都送了几块喜糖,骆之礼跟在她身后,与各位邻居一一道别。
轮到白芝凤家,她直接跳过,惹来男人一阵轻笑。
杨英兰转头瞪他一眼,低声呛道:“我就是这麽小气,怎样?”
骆之礼连忙收敛笑意,由衷赞美:“挺好的,我很欣赏你这小气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