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原身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她像失忆一般,哪怕用力想也想不起来。或者, 向家里人坦言自己的“病情”,彻底做回自己也挺好。
她考虑再三,决定今晚摊牌。
此时,骆青川仍站在街边,像尊高大的石像, 惹来不少人围观。
“小伙子,你站这儿干嘛呢?”
“和对象闹别扭了?”
“你不用上班吗?小心被当成街溜子抓起来。”
骆青川充耳不闻, 目视前方,脑子里依然乱糟糟的。这一天, 对他来说,过得十分漫长。
阮桃桃还在认真清扫, 有同事走过来, 怼怼她的肩膀,小声说:“不用那麽认真, 等你扫完,这条街道又髒了, 你是扫不过来的。”
阮桃桃笑了笑,没反驳也没停下,依旧做自己。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到了下班点儿。
怕遇见昨天那两人,这次,她没去河边洗脸,而是拿出手绢,找个有自来水的地方把它弄湿,再把脸上的灰尘简单擦拭一遍。
擦完,便急匆匆地回家了。
骆青川默默跟在她身后,在走到胡同口时,忽然加速,从她后面牵住她的手,问:“你刚刚去哪儿了?”
阮桃桃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差点没实话实说,幸好反应够快才没露馅。
“你走路怎麽没有声音?我被吓到了。”
扫了两天街道,她的手有点糙。骆青川紧紧握住,心里酸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