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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青川不禁有些气闷,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把她的毛巾递到她面前,没再扭捏,直言道:“我是你丈夫,照顾你是应该的,给,洗吧。”

阮桃桃收下毛巾,后知后觉他的用意,脸颊滚烫。

到了晚上,男人没像以往那样贴着床边睡,而是往她那边挪了一点点,虽然还隔着很远,也没有进一步动作,但在他眼中,也算是跨出了一大步。

接下来的几天,杨英兰不仅要张罗婚宴,还得处理冯玲和孙盛的离婚问题,忙得不亦乐乎。

某日下午,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小张拿起听筒,紧接着一脸诧异,再把听筒递给杨英兰,小声告知道:“主任,是您丈夫打来的,他说有事。”

听到“骆之礼”的名字,杨英t兰不耐皱眉,心想:这男人的来电次数是不是勤了点儿?

她接过听筒,没有多余寒暄,直接问:“骆厂长,您说吧,什麽事?”

再次听出她的不耐烦,骆之礼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歉意,“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想问一下,婚宴进展如何?共摆几桌?我这边邀请谁?”

杨英兰见他态度良好,耐着性子回答道:“饭店已经找好了,就在大杂院附近,一共摆六桌,除了两边亲戚,你也可以邀请知己好友,反正是你花钱,邀请谁你说了算。”

她今天很忙,忘了装清冷,声音悦耳动听,还带着一丝混不吝的调调。

听筒有些杂音,由于干扰,骆之礼没有平时那麽敏锐,可依然能感觉到她的心境与从前不一样了。

像是走出天井,豁然开朗。

就是不知道,这种心境上的改变源自于哪里?

他没深思。

“孙春生给我打来电话,提了他侄子,你在管他家的事?”

以为他也要充当说客,杨英兰眼露厌恶,“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