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振海敏锐察觉,小声关心道:“厂长,您的胃不舒服吗?”
“嗯,有一点儿。”
骆之礼放下筷子,端起桌上的温水喝了一口,几秒钟后,那种心髒痉挛的感觉才消失。
卢振海立刻掏出常备的胃药递给他,“要不您回家好好休息几天?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千万不能垮。”
骆之礼接过胃药吞下,认真点头答应,他的确不能搞垮身体。
聚餐结束后,杨英兰让儿子带桃桃先回去,自己则拿着公文包去了厂长办公室。
骆之礼正在办公室闭目养神,当他看清来人,淡漠的眼里闪过惊讶,“你有事?”
杨英兰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与其平视,“对,有事。”
男人坐直身体,深深看她一眼,开口问:“什麽事,说吧。”
杨英兰也不想多说废话,低头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几张信纸,“你看看这个,我要离婚。”
听到“离婚”二字,骆之礼震惊不已,过了半晌咬牙说道:“当初咱们说好的,这辈子都不能离婚。”
见他反应这麽大,杨英兰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眉,态度依然冷淡强硬,“那是以前,人都会变,我现在只想离婚。”
骆之礼把那几张信纸推回去,连看都没看,“我不同意,这事没得商量。”
第一次碰到这种硬茬子,杨英兰被气得心梗,没好气道:“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只是通知你而已。咱们没有感情,何必栓在一起?”
骆之礼紧抿薄唇,定定地看着她,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无奈叹气,态度随之变软,“你有喜欢的人了?可是咱们当初说好的,你要帮我守住她,人不能言而无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