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振海不疑有他,和骆青川一起把两袋米面从三轮车上搬下来,趁周围没人,悄悄问:“杨主任这是怎麽了?咋感觉跟以前不太一样?”
骆青川回以淡笑,不知道该怎麽跟人解释母亲的改变。
卢振海是个人精儿,见他不说话也没再追问。
他们走来走去,很快引来邻居们的注意。
这年月,家家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像骆家这麽高调的,实在不多。
白芝凤倚在自家门框旁,瞧着那些年货,眼睛都快绿了。
心想:如果这都是她家的东西,该多好!
直到卢振海离开,她才厚着脸皮凑过去,“呦,骆厂长又往家里倒腾好东西了?”
杨英兰正在整理年货,闻声擡起头,见来人微微挑眉,那神色直接刺痛白芝凤的敏感神经,心里气得不行,但为了女儿,她只能忍着。
“你咋不说话?还为昨天的事儿生气呢?”
如果是平常人,肯定给对方一个台阶下,可杨英兰不走平常路,非但没有以和为贵的打算,还直言道:“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麽?”
“……”白芝凤差点背过气去,睁圆眼珠儿瞪向她,“杨英兰,你怎麽说话呢?身为妇女主任,你咋这麽小心眼?”
当初,t两人竞争过妇女主任的位置,最后是原身胜出,从此互看不顺眼。
杨英兰从没想过改善关系,觉得没那必要。她喜欢简单一点的人际关系,虚情假意,只会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