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里,骆家夫妻相敬如宾,家庭和睦,只有身在其中才能感受到那种生疏和窒息感。
骆青川眼底划过失望,从钢铁厂回到医院,勉强让自己打起精神。
当他走进病房的那一瞬间,阮桃桃和杨英兰齐刷刷地望过来,反应各不相同。
阮桃桃习惯性地站起身,想为他倒杯白开水,却被杨英兰握住手腕,阻止了。
“他比你高比你壮,倒水这种活儿,用不着你来干。坐着吧,让他自己倒。”
骆青川听到这话,脚步一顿,原本没想喝水,这会儿功夫却渴了。
他大步走向暖水瓶,对母亲的话表示赞同,“妈说得对,以后别伺候我了,我有自理能力。”
说着,他倒满一茶缸水,吹了吹,仰头喝掉。终于确认,自己的母亲确实变了,变得比以前爱说爱笑,不再冷漠对人。
面对这种变化,骆青川只当她是暂时性的,没去深思。
当天晚上,他和阮桃桃留下来继续看护,杨英兰把一半病床分给“亲闺女”睡,亲儿子则睡在走廊长椅上,缩成一团,看着略有狼狈。
第二天,杨家老太太又来了。
经过一夜休养,杨英兰已经恢複自信,不再心虚。
面对来人,一直保持微笑。
老太太被笑得心没底,小心试探道:“英兰吶,你咋还笑得出来呢?骆之礼到底干嘛去了?你心里有没有数?”
听到原身丈夫的名字,杨英兰表现得很无所谓,“不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的蛔虫,我管他干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