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方才阿芙咋咋呼呼的大声叫嚷,忍不住问:“什麽疯了?”
鲁沉山给谢芙使眼色。
谢芙再傻也知,如今裴君琅是小薇姐姐的未婚夫,算是她的家人,谢芙不好当衆说叶薇家人的坏话。
小姑娘腮帮子鼓鼓,恶狠狠瞪了裴君琅一眼,说:“没事,我说起昨晚做的噩梦而已。”
叶薇揉了揉女孩的头:“如果下次再做噩梦,就来找我。”
谢芙那双猫儿似的瞳仁顷刻间亮起,她满心的郁闷都被叶薇轻飘飘一句话吹散。
裴君琅侧头,视线冷若冰霜,落在叶薇抚摸谢芙的那只手上。
他隐隐有些不满。
不满叶薇安抚旁人,不满叶薇对外人亲昵,即便对方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但裴君琅很能藏得住心绪,他端起茶碗浅尝一口,没再多说。
几人围坐在篝火前吃饼。
行军在外,风餐露宿实属常事,两三个月的非人历练,早就把这群世家子女的娇气洗涤得一干二净。
为了防止营地被敌军发现,夜里帐篷几乎不点灯。但天寒地冻,不燃炭盆实难入睡,因此许多兵丁都会凑合凑合挤在同一间帐篷,再在角落里燃个取暖的炭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