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母子俩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算了,叶舟不管了,反正嫁出去的侄女泼出去的水,他管不着,还遭人白眼,不上算。
-
皇宫,垂拱殿。
福德扬动拂尘,招呼小黄门把一摞摞世家奏疏、外域使团的章表擡进殿槛,分门别类码放好。
裴望山不喜欢殿内有太多人走动,幸好驯山将叶舟很擅长调教春鹰,今年上贡的春鹰能够分辨奏疏的颜色,甚至能通过不同章表所涂抹的香味,辨认文书的轻重缓急。很多时候,皇帝一擡手,说个类别,春鹰便能用喙衔奏折、抑或重要的书目飞来,比奴仆还方便。
裴望山看了一眼各个西域蕃族的国书,竟有不少的部族愿意用半国的财力作为聘礼,迎娶他们口中的神主叶薇。
裴望山明白,那个乘蛇而立的小姑娘,在各个小国部族面前狠狠立了一次,甚至强压过他一头。
这种被人威慑的感觉很不好,仿佛寒冽的刀尖子抵在人的脖颈上。熟悉的恫吓之感,甚至让裴望山想到了当年的世家天才叶尘夜……
并非裴望山手持王权,便是天下的君主。他还得扬名立威,四海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