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有没有这个心思,其实叶瑾自己也说不好。
他沉默下来,服了软:“也罢,母亲喜欢哪个孙辈便疼爱哪个吧,只一点,莫要厚此薄彼,免得其他房的孩子心生不虞。”
这是在责怪旧事,当初叶老夫人也并非完全疼爱叶瑾,她也喜欢性子开朗的叶舟。可叶瑾什麽都有了,她只能把关爱分一点给次子了,一个家宅里头住着,一碗水难端平啊。
叶瑾走后,叶老夫人疲乏地睁开眼。
她执着拐杖敲了敲桌案,箬叶进门听吩咐。
“把小薇喊来,我有事寻她。”
箬叶应喏,快步走出了佛堂。
佛堂外,凿空的莲花须弥座里,种着一棵花瓣雪腻的腊梅。花枝疏影,月华皎皎。
叶老夫人看花落、看雪落,闷头出神。
直到叶薇来了,她才像是打了个盹儿醒转,笑说:“小薇,过来,祖母有话对你说。”
叶薇喜欢叶老夫人的亲昵,她乖巧地走近:“祖母,您找我什麽事?”
叶老夫人给箬叶使了一个眼神。
奴仆聪慧,立即将房门关得严丝合缝,隔开屋外的花浪雪海。
叶老夫人拿出那个装有红龙血眼石的匣子,递到叶薇面前。
“小薇,取一点你的血液,淋在石上。”
祖母忽然吩咐了一桩让叶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事,不过下午的时候,她见父亲叶瑾也做过。
叶薇照葫芦画瓢,给指尖来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