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人脸色凝重的时候,沈柳擡臂,一只皇帝裴望山专饲的春鹰落袖。
刘都统明白,皇家的鹰隼传讯军令,需要喂养秘药,才能让春鹰开口。
他递去一颗药丸。
春鹰服下以后,抖擞精神,朗声高呼:“咕咕,君上有令,沈追命不服皇权,有心勾结外教,设局屠戮世家子弟。”
鹰隼像是记不清那麽多话,想了好久,又摇头晃脑。
“咕咕,君上暂时褫革沈追命家主之位,即刻将罪人,押送,上京!”
“不得延误!咕咕!不得延误!”
……
另一只迟来的春鹰抛下皇帝亲自草拟的讨贼檄文。
军士们齐齐上阵,制住了沈家闻讯赶来的私兵,擒拿沈追命。
沈柳还在沈追命的房中搜出通敌的书信,如此,证据确凿,他无从抵赖。
沈追命蓬头垢面,厉声斥责:“这是污蔑,放开我!你们有什麽资格押我上京?”
沈追命的儿子也来求情,他们不相信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哪家的父亲会狠到连自家孩子也杀?
叶舟皱眉:“若他有心,大可用这个借口洗脱自己的嫌疑。证据确凿,有事咱们上京,御前慢慢辩论!”
沈追命自知大势已去,他负隅顽抗:“尔等放肆!漳州归沈家主管,你们仅凭一封天家递来的诏令,便敢忤逆沈家?你们何时成了天家的犬马?!”
世家与皇权并重,若是十年前,沈家主的话还有威慑之力。
可近年,皇权声势赫奕,再有周家、叶家投诚,余下的几个世家,处境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