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撩起薄薄的眼皮,问她:“你方才为何不跟着裴淩去?”
叶薇:“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
裴君琅不明就里,这种事有什麽好隐瞒的?
他挑眉:“说。”
叶薇倾身,凑到裴君琅的耳畔。少女刻意靠近,被寒风吹拂,携带来一阵若有似无的木樨香味儿。
她悄悄说:“我来癸水了,虽不至于腰疼,但不好骑马的……”
“你……”裴君琅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耳尖瞬间飞红。
裴君琅通晓医理,年幼时翻动医术,于男科或女科都颇有心得,自然明白叶薇虽说的是什麽。
只是这事儿私密,而每月都有定期,除却女孩家的闺阁好友,也就是定婚期前,女方才会把月事日子告知外人,也好避开这段见红的日期。他不觉得,他们两人关系好到能够分享这类闺中秘事。
小郎君滚动木轮椅,拉开一丈远,低声呵斥:“不要把这种事告诉外人。”
会被人算出癸水的日子,不妥。
裴君琅煞有介事地告诫,倒让叶薇不解:“可小琅不算外人啊……”
无论是济世医白家抑或是百蛊君谢家,都在课上讲解过男女躯体差异,也方便更好传授传家术。
这种稀松寻常随处可见的事,裴君琅有什麽可不满的?
女孩懵懵懂懂地答话,让裴君琅的耳根更热。
少年的话不容置喙:“总之,闭嘴!”
叶薇无奈点头,从善如流地躬身:“我知道了,全听小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