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杏眼里并无揶揄的取乐,而是格外专注、凝重,衬得少年方才吊儿郎当说出的话格外轻浮。
裴君琅不由收敛了唇角若隐若现的笑意,雪睫微微一颤,偏头看屋檐上皎洁的圆月。
接着,他听到叶薇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说:“要是他们知道小琅有多厉害,一定会前仆后继来找你。不是你不好,是他们没有眼光。”
叶薇在竭力安慰他吗?
裴君琅心神微动,薄唇抿成一道苍白的雪线。他淡淡道:“你不必安慰我,也无需念旧情和我组队。你知道的,比试里有大哥,我只能是个废物。”
也就是说,裴君琅不可能在人前展现精湛的传家术,因此,和他组队的队员只会受他带累。
“那又如何呢?”叶薇笑眯眯地说,“小琅也太小瞧我了吧?如今我也是可以保护朋友的人了。”
“朋友?”
“对呀,我们不是朋友吗?”叶薇似是怕裴君琅反驳,她又坚定地说了一句,“我们是朋友。”
“哦。”裴君琅擡手,屈指抵在颊侧,掩饰他泛红的耳根。
他似乎已经能坦蕩承认,叶薇和他的确是朋友的关系了。
叶薇没和裴君琅多说上几句话,转头谢芙就回来了。
她今日刚刚给妹妹做了一具铁棺材,也好在比赛里保护尸人。
谢芙前脚来,鲁沉山后脚到。他还给叶薇带了她定制的三十枚子弹:“你看看,尺寸是不是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