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着等你呀。”
“你……”鲁沉山想起昨晚占天者焦家的大孩子昨夜喝酒说漏嘴的天机——大早上吵架有损财运。
他只能息事宁人:“……唉,算了,你等吧。”
强壮的少年一把拎走谢芙的木桶,走出角门,排在长长队伍的最后面。
与此同时,哑奴提了两桶热腾腾的沸水,健步如飞赶来。
看到叶薇,他急急剎住,抖了抖双肩。
哑奴的肩膀一左一右站着两只春鹰,一个喊“裴君琅”,一个喊“沈如意”。
想也知道,是两个富哥儿花钱买苦力,请人提水来了。
哑奴不会说话,又不知道两个学生的住处,只能目光恳切地凝望叶薇,请求她的帮助。
叶薇给哑奴指了个方向:“沈如意住东面一楼第三间房,裴君琅的寝房则在我身后这间。”
哑奴点头道谢。
他正要敲裴君琅房门送水,叶薇出言拦下了:“要不,小琅公子的水由我来送?正好我要问他早膳吃什麽。”
哑奴只是执行任务的奴仆,没什麽自己的思想。他没有拒绝,放下水桶,当即往沈如意的屋里去了。
叶薇白挣一个能亲近裴君琅的机会。
昨夜里腹痛求援的事,叶薇不欲张扬,她想私下里和裴君琅道谢,悄无声息把这事儿揭过去。
叶薇挪动水桶,缓慢靠近裴君琅的房门,屈指敲门。
“小琅,你醒了?我给你送洗漱的水来了。”
静了许久,屋里的裴君琅,艰涩地回话:“你穷到连这份钱都想挣?”
叶薇:……嗯?
裴君琅是不是对她有诸多误会。
“没有,只是念在你我同窗一场,搭把手。”她顿了顿,羞赧,“当然,如果你心里过意不去,实在想付两份钱,我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