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青筋蓊勃,藏于白玉莹润的皮肉下,莫名蛊惑人。
叶薇怔怔看了一会儿,裴君琅又端了一碗茶汤来喝。
他似是困倦了,左手支着额头,鸦青色的眼睫盖下来,阴翳遮住眼角那一颗动人的泪痣。
叶薇知道她该走了。
临走前,她还是藏不住好奇心,小声问:“殿下,我要告退了,不过走之前,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说。”烦人精要打道回府了,裴君琅松一口气。
“殿下喝这麽多茶水,一点都不想如厕吗?”
裴君琅的耐力简直天授,太能忍了!
听到这话,少年郎一愣。
他的耳尖久违绯红,擡手愤愤然打了个响指——“青竹,送客!”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叶薇再次被青竹用剑柄抵着肩骨,客客气气“请”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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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皇帝冬狩,叶家长辈与嫡出子女要陪驾一块儿前往双阳山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每一房的叶家人。
这次的田狩礼,皇帝可谓是煞费苦心。
他特地邀了八大世家掌舵人与本家小辈们前来观礼,蓄意彰显国力与军事力量,企图敲打余下的还不肯归顺的四个世家。
他治理江山已久,早早脱离了掌控,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搓扁搓圆的傀儡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