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裴君琅知道自己今日讨不到什麽公道。
他擡头,鬓角已被擦伤的掌心疼到汗湿。
外人在前,他还保持着皇家的涵养,孱弱地说了句:“不必了,多谢周大公子与大皇兄挂心。”
“呵。那便随你。阿淩,我们走。”
裴君琅服了软,周铭也觉得这人无趣,他嗤了一声,不再歪缠。勾着裴淩的肩膀,走出叶家的宅院。
明眼人都知,周家人武艺高强,淩空飞石击倒木轮椅,实在是手到擒来之事。
偏偏裴君琅身患病疾,软弱可欺,只能吃下闷亏。
叶薇看到,在周铭和裴淩走后,裴君琅平摊于地面的掌心用力攥紧。
他明显没有自己说的那样云淡风轻。
这一幕太过熟稔,又和昨夜的叶薇和裴君琅两人室内递糕的画面重合。
那时,烛火微颤。
灯下跌坐的裴君琅,一如眼下这般易碎。
叶薇几乎是当头棒喝,一下明白少年郎的隐痛。
裴君琅自厌。
他最厌恶别人知道自己腿伤难愈。
也最恨外人把他看成是一个毫无自理能力的废人。
周铭和裴淩让他当衆丢脸,甚至把他当成玩物戏耍,裴君琅怎能不难受?
思及至此,叶薇快步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