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另外一个马场雇的放牧人因为不小心坠马, 不幸被马踩踏而死,瓦连京听说以后, 虽然还是没办法把青梨和他脑海中三岁的小女孩联系起来,但是每天都会硬拉着克罗宁来马场等青梨下班。
他旁边站着马场老板的儿子, 今年才十九岁,看着青梨的样子癡迷得移不开眼睛,原本就有些红血丝的脸更红了。
“叔叔,青梨是你的女儿吧。”老板儿子问。
瓦连京拿下望远镜,有些疑惑地想了想,“不是。”
“啊?”老板儿子蒙了,“可是我听到她一直叫你爸爸。”
瓦连京已经不理他了,自从离开莫斯科后,瓦连京的情绪稳定了很多,更多的时候像是一个患有自闭症的人,或许是冥冥之中明白了什麽,也没有再念叨过去印尼接李锦薇和青梨的事情,甚至从来没有提起过薇薇这个名字。
这麽名字就好像一个不可触碰的魔咒,谁也不敢提了。
虽然才刚九月份,但雅库茨克的平均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上七度以下,到了十月份,这里的冬天就来了,再加上今天阴风阵阵,所以天气有点冷。
马场的房子因为冻土层融化有些歪斜,墙角不断地在漏风,这种情况在这里是很常见的,老板正叼着鹿角烟斗,往缝隙里面塞毡化的羊毛。
克罗宁从包里拿出纯羊毛的大衣裹在瓦连京依然消瘦的身体上,“让你别来,你要是生病了,阿梨又该生气了。”
一听这话,瓦连京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站起身,一本正经道,“回去吧,我们回去。”
克罗宁觉得好笑,故意板着脸逗他,“回去?回去干嘛,就等在这里让阿梨看,就让她在这里好好骂你一顿好了。”
说完他就转头看向窗外,不再去看瓦连京,但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在观察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