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方便你吞了云升之后再来吞岳氏吗?”岳峙自然地伸手接过青梨吃完的包装袋,“你早就知道沈俊是个什麽货色,当年为了笼络他方便你蚕食云升,利用了齐玉雨,还一石二鸟将齐玉雨的父亲排挤出政界。”
“她没用了,你就开始给沈俊介绍其他豪门千金,让沈俊毫无顾忌地家暴她,现在东窗事发落得如今的局面,你早应该想到的不是吗?”岳峙看着李潮科,猜测道,“你为什麽这麽着急逼死齐玉雨,往常你都会让我动手的不是吗?你绝对不让我和齐玉雨见面的理由是什麽,她是不是知道了你和沈俊的什麽秘密?”
青梨半靠着岳峙嚼着嘴里的牛肉干,听到这里咀嚼的动作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了。
李潮科松弛的嘴角抿的紧紧的,看上去刻薄又阴毒,像是一条即将化形的毒蛇,“我现在拿不住你了是不是,你旁边那个宝贝知道你是个什麽样的人吗?”
“吃多了鹹,喝点水。”岳峙笑了笑,递给青梨一杯茶,“知道啊,而且可讨厌我的真面目了,跑了一次被我抓回来了,现在行走出门都有人专门看着呢,离间这套把戏,你就省省吧。”
李潮科站起身,“这麽说起来,你是打定主意见死不救了?”
岳峙都懒得看他一眼,“我没把手里的证据放出去,就是最大的帮助了,沈俊知道了,都会来感谢我的。”
“那我们就走着瞧。”李潮科丢下一句狠话后离开了。
他刚出门,岳峙的脸色就立马严肃起来。
“真的没问题吗?”青梨看着他说。
岳峙听着她关心的话,在她略显担忧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没事,要是真有什麽事,我就先把你送走,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青梨沉默了一会儿,低头看着自己被岳峙捏在掌心的手,“现在了,还说这些干什麽,我又不是普通女人,我的前提身份,不是你的保镖吗?”
岳峙摇摇头,“不是,现在不是了,不管怎麽样,我是没有办法再让你挡在我面前了。”
他想他和李潮科终归是要纠缠到死的,如果到了那一天,青梨就可以自由了,毕竟他死是她自由的唯一办法。
回到庄园后,岳峙去了基地,不知道布置什麽任务去了,青梨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从抽屉里拿出了那只贝母装饰的打火机。
她拿出两枚存储卡,将其中一枚放进读取卡后插进电脑里,弹出了一个输入密码的窗口,没有任何提示,她记得听人说过,有的文件可能会在输入密码错误后自动销毁,所以她又小心地把存储卡拿了出来,换上另外一个。
这张里面是单纯的视频,有十几个,青梨想了很久,才戴上耳机点了播放,从第一个开始看。
几秒后,她撑着脑袋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是齐玉雨被家暴的现场视频,应该是被藏在架子或者什麽地方的针孔摄像头拍下来的。
齐玉雨应该是想那这个作为起诉离婚的证据,争取尽可能多的分割财産,可最后却没有等到那一天。
她看最后一个视频,是齐玉雨死前的一天,二零二二年的十二月六号,她心跳不由得加快,但还是果决地打开了。
画面从沈俊进门开始,他把东西扔给女仆就上楼了,楼上很快传来齐玉雨撕心裂肺地哭嚎声和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女仆吓得躲进房间不敢出门。
没一会儿齐玉雨就满脸鼻血地沖了下来,像是刻意跑到客厅里容易被拍到的地方。
沈俊也慢条斯理地走下楼梯,看到齐玉雨拿着手机,就扯着她的头发抢过手机来看,然后轻蔑地嘲笑,“你居然还想给岳峙打电话,你以为他会来救你吗?”
齐玉雨挣扎着要抢过手机,“你还给我!他不会不管我的!”
沈俊扇了她一耳光,手掌沾到了她的鼻血,他又嫌恶地把手在齐玉雨的衣服上蹭了蹭,蹲下来凑到她耳边,“岳峙会不会管你,到底在不在乎你,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是吗?”
齐玉雨绝望的哭泣声小了些,“不会的……”
“他那个心肝宝贝叫什麽?青梨是吧,你信不信,今天你就算被我打死,他也不会多看一眼,但要是那个青梨手上划破个口子,他都要兴师动衆请医生过去?”沈俊用侮辱的态度拍了拍她的脸,“你在他眼里根本什麽都不是。”
齐玉雨突然大喊着暴起,撕扯着沈俊把他推到在地,然后左右开弓地胡乱抽打起来,“你胡说!你胡说!我要和你离婚,我是要嫁给岳峙的!我从小就决定我是要嫁给岳峙的!都怪你,是你毁了我的一辈子,怪你……强奸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