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娟说:“你猜对了,确实是家学渊源,你们知道有一个国家叫做埃及吗?”
她转身,从地上拾起用来压纹的勾子,在衆女眼前晃动,然后指向她们的鼻翼“猜猜,他们是怎麽保存尸体的?很简单,得先用一把长勾子从尸体的鼻孔探进去,勾出脑子,用刀切开月複部掏出内髒,再塞入药草并用布将全身裹起,这可是门技术活,而我家正是做这行的,我六岁就在死人堆中打滚”
她一面讲解、一面做出动作,表情生动、举止熟练,看起来就像个处理尸体的老手,她满意地望着衆女的惨白神色,看着有胆作恶、没胆承认的她们,汗水一颗颗从额头冒出、坠下,心中微微解气
“自十二岁起,我身旁的婢女常莫名死去,且肚破肠流、死状凄惨,因为我有个治不好的病,只要有人给我气受,半夜我就无意识将他们当尸体切
“后来爹爹犯了事儿,男人被罚充军,女眷卖为奴婢,我和大家一样被卖到这里,我还暗地庆幸呢,这麽久都没发病了,也许病情已经不知不觉中痊愈可是受这个委屈……”娟娟的眼珠子向她们扫了扫,叹口气道:“今儿个,还是麻烦各位姊姊妹妹睡觉时警醒点,万一我发病……你们知道的,脑浆从鼻孔勾出来的模样挺壮烈的……”
李玉忍受不住了,惊声尖叫,她放声大哭道:“我要去告诉前辈,我不要跟你住在一块儿”
娟娟摊了摊手,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不过李玉还没走到门边,就听见娟娟凉凉的声音道:“再过几天就要实习,听前辈说,要淘汰掉一些不合格的,这时候还是别闹事的好,尤其是那些平时成绩就不怎样的”
她暗指接连几次教具设计、图画书制作和纸卷考试都敬陪末座的几人
陈香跳起来指着她大喊:“我们才不是闹事,是你有病,我们要是被你杀死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