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啓拦住贺然,不断使眼色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没必要反複挑明,或许时然只是想给大家一些宽慰罢。
贺然微叹口气,就此作罢。
“我们走了。你也不要太劳累,谢先生的伤不用太忧心。”卫啓也是医生,谢明甫伤的是重,但没有性命之忧,他就是怕时染忧思过度才故意往轻了说。
时染勉强点点头,目送三人走远才回到病房。
谢明甫还没醒,他静静躺在平整的床铺上,粗大的针管刺破皮肤,透明的药水正一滴一滴顺着胶管流入身体。他眉目依旧清秀,细密的睫毛在眼下落下长短不一的阴影,只是脸色看起来略苍白,好像只是睡着了。
时染缓缓弯下身子,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轻不可闻,仿佛害怕惊动他的好梦。
次日,时染第五次将医生请到病房。
偏偏时染态度恭敬,又找準时机,趁着主治医生好不容易的空閑时间去请人,主治医生就算满肚子脾气也无处发洩,只能口头警告。
“各项指标都很正常,随时有可能醒来,家属的心情我们理解,但不要过分担惊受怕好吗!”
“好!”时染答应得极快。
可主治医生却并没有多高兴,因为每次时染都是这麽答应的,结果隔一段时间又去找他。
时染又道:“医生,你确定没有忽略什麽病因吗?”
医生:……白说了。
“我确定。你看啊,血压正常,心跳正常……”医生指着数据一项一项解释万,又指着病床上的男人道,“他的脸色是不是比昨天要红润许多?”
时染仔细端详,不仅脸色,唇色也鲜豔了,连睫毛也……颤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