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同事一场,”时染故意停顿片刻,四个人以为她要放什麽狠话,又惊又怕。

“大家同事一场,你们这麽关心我们项目组,真是难得。”四人傻眼,听见时染继续道,“夸我漂亮,我是很认同的。不过吧,这玩意是天生的,你们也不必太过自卑和焦虑,生活总要继续不是,想开点。”

“呀,这位同事,我记得你今年三十五,还没有女朋友吧!女孩子可不喜欢舌头太长的男人哦,有时候多找找自己的原因。”时染随即将矛头指向另外三个女同事,“看看说人坏话老的快哦。看看你们眼角的皱纹,平时一定没少说!”

时染阴阳怪气,四个人表情像吃了屎一样难看,偏偏他们有胆子背后议论人,没胆子正面硬刚,时染更瞧不起他们了,光明正大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潇洒离去。

下班路上,时染很难不怀疑这件事是沈绍言故意传播出去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强,但短短一个下午,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到处嚷嚷董事长的谈话内容。

更何况当时只有沈绍言和她,就算助理或者秘书听到,也不会像公园里的退休大妈一样到处乱说,自然也就不会传播的如此快。

能够控制主导这一切的人,只有沈绍言,对方意图通过舆论给她施压,这样她失败时才会越发丢脸,如果心性不够坚定,严重点恐怕从此萎靡不振,丧失斗志,成了个只会埋头研究受人摆控的傀儡。

可惜她时染,宁愿死也不甘被人控制。这个世界是法制时代,总不至于死吧!

回到家,桌上已经摆好菜,黑球软绵绵趴在餐桌前的一把椅子上,神色慵懒。

它耸了耸鼻子,长大嘴巴打了个哈欠,露出尖利的牙齿和粉嫩的舌头,再撇过圆圆的脑袋继续酣睡。

它半眯着,看见了归家的女主人,瞬间来了精神,眼睛瞪得溜圆,“喵喵喵~”叫得格外欢快,好似在呼唤厨房里忙碌的男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