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神色平静,看不出异常,但谢明甫不敢放松。
背包被放在后座,时染没见到机械狗,但眼前依旧带着黑色口罩的人是最熟悉的身高,眼镜被摘下来,她可以轻易从对方眼睛里读出複杂的情绪。
心虚、委屈、祈求、可怜巴巴得像一条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时染顿时就心软了,湿漉漉的狗狗眼,沉默着认错,谁看谁迷糊。
但不过三秒,她立马恢複理智。眼前一声不吭的男人是谢明甫无疑,都不需要看机械狗确认,对方的眼睛说得明明白白。
看这样子,是没有投案自首的自觉了。
谢明甫知道自己犯了错,所以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哪知这幅模样落在时眼中就是想继续瞒着的意思。他只觉周身危险的气氛越来越重,眼里露出一丝不知所以的茫然。
时染自然也注意到这一缕细微的情绪变化,气不打一出来,感情对方还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时染想起之前有好几次谢明甫準备坦白他的职业,但都被她拒绝了,起初是觉得没必要了解,后来见谢明甫为难,便想着再等等,这一等,直接等到了确定关系。
说实话,如果谢明甫的马甲不是金牌编剧x,时染也不至于如此生气。
她一想到自己兴沖沖在对方面前说喜欢x,谢明甫默默接受一句话不吭的死样,就气得要死。
既然谢明甫不愿意承认,她也就顺着对方来呗。
“你好,请问能签个名吗?”时染深吸一口气,强行礼貌道。
“啊?”谢明甫更茫然了,没有质问,没有生气,只有冷冰冰的礼貌,难道没认出来?
“不行吗?”时染阴阳怪气反问。
谢明甫诚惶诚恐,不停点头:“可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