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满头黑线,但她明智地没有表现出来。前几次他们都是一起看综艺,谢明甫能不知道沈煜是谁?

这样故作姿态无非是想宣誓地位与主权。虽然时染不喜欢给自己画圈,非得冠上和某某某更亲近的标签,但谢明甫这种行为她竟然不反感。

或许不知不觉中,她也将谢明甫划入自己的领地範围内。

“对,这是我同事沈煜。”时染回答,又向沈煜介绍谢明甫,“沈煜,这是我邻居谢明甫。”

“我们是朋友。”谢明甫插话补充。

“啊,对对对,也是朋友。”只要对方满意,怎麽说都行。从某种程度上讲,时染对待自己人,有一种毫无底线的宽容。

“我们晚上还有约,就不多待了。沈先生自便?”

“好,你们先走。”沈煜脸上看不出丝毫尴尬,从容道,“时染,玩得开心。”

时染挥手告别,转身同谢明甫离去,隐隐约约听见身边的人不屑“哼”了一声。

谢明甫开车过来的,时染坐在副驾驶上,光明正大观察对方下颌分明的侧颜,白瓷般的圆润耳垂肉眼可见慢慢变得粉红,像熟透的水蜜桃,隐约可闻一缕甜香。

直白的眼神终于盯得谢明甫受不住,他微微侧头别扭到,“别这样看我!”

行叭!

时染乖乖目视前方,偶尔欣赏窗外的风景,就是没有在看过驾驶座上的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