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麽安全措施。自有那个必要吗?”罗本来已经困的快合上眼了,这会儿有被弄得气恼起来:“等等,你为什麽是预设我——你不会真的一直觉得我是个很随便的人吧??!”

然后又翻回枕头里,埋得可紧了:“……算了。”

“哎呀,别生气嘛。这有什麽好生气的。我没这麽想啊。”布兰缇揉了揉他的发根,安抚得很顺手:“既然你都以为我已经死了。那后面遇到真爱怎麽不能重新开始呢?完全可以的呀。”

“不会有了。”他笃定地说。

虽然他一个人也能乘风破浪,去完成那惊世骇俗举世瞩目的大事件,去肆意自由地驾驭无边无际的海洋,他不需要任何人给予怜爱、赐下关怀,自己就能独自披荆斩棘野蛮生长。

——但不会有了。

不会有人像她那样,给予他那麽纯粹、热烈、直白又勇敢的爱。

他也不会再被这样坚定地选择,支撑,纵容,以及视若珍宝的维护。

“……永远不会可能再有了。”他说得好像很确信一样:“我明白。”

“你搁那儿瞎明白什麽啊,罗……对自己一点儿正确认知都没有。”布兰缇理所当然地反驳,揉捏肩颈的动作一点儿没停:“这世界上向往你、爱着你的人比星星还要多,每一分、每一秒都不缺舍身忘死,前仆后继来爱你的人。毕竟你比太阳月亮都要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