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好不容易和蕾贝卡商量并反複道歉,从王宫里出来的时候,下午三点都已经过了。

“还好蕾贝卡和她家那位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啊……拯救了我那悲哀的婚姻于水火。”布兰缇无奈望天,然后斜眼看了一眼双手插兜的罗,“看在你刚才还挺人模狗样逆来顺受一副老实配合的样子——没有提出什麽创飞别人婚礼的意见的份上,我就暂且不责怪你了。亲爱的船长。”

“我已经这麽配合你了,你还换了个称呼?就这麽急着悔婚吗?”

“这件事不会被你提溜出来然后拿捏我一辈子吧?”布兰缇尝试为自己的婚后生活努力一把,“要不就把这件事忘了吧。”

“上一个被当衆悔婚的主人公都已经黑化到拿人的头骨练习邪术了。你倒是说的挺轻巧的,好像区区‘悔婚’是个微小的创伤,我贴个创可贴就过去了。”

“这不还没到当衆悔婚的地步吗?你为什麽要拿周芷若举例子?”布兰缇疑惑,“你已经準备抛开刀剑练习爪功了吗?刺青搭配长指甲听起来挺邪典的,但我愿意被它扎穿,毕竟使用者的美貌秒杀一切——说起来你今天确实没有带刀……不过很可惜我那平平无奇的颜值没办法让四个美丽的异性同时追求我。”

“有的话你就打算这麽干了是吗?”

“为什麽你总要用假想的事情逼迫我就範。”布兰缇很无奈,“来吧,殿下。提出你的要求吧。我本来就会乖乖束手就擒的,没必要让我的内心再背上辜负了你的虚假负罪感。”

“和我回船上看看,然后陪我补个觉。”他提了一个非常简单的要求:“你要知道我从九月十八日开始,就一直连轴转地没出过医院了。”

“十七天,将近两个街区的病患不会都是你处理的吧?”布兰缇估算,“那得有五千多个病人??”

“那倒没有全部都由我处理。数据没有那麽的夸张。”罗晃了晃脑袋,似乎要驱散一点困意,“但不过我每天也就休息个两三小时,现在好像真有点不记得一天做了多少场。反正简单的複杂的混在一起,有快有慢有长有短的,我也没特别去计数。”

“嘶……”布兰缇算了一下时间,打消了先去见红心一伙其他人的念头:“那确实得赶紧回去睡一觉。现在四点多了,你明早还得早点去现场换衣服。”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个信息点:“嗯?船上?我们换新船了?”

“不然呢?”罗打了个呵欠,像那种犯困的老虎:“你觉得我是搭乘草帽一伙的船来的吗?还是游过来的?”

“你又不会游泳,真游过来得累死夏奇和佩金。”布兰缇脑补了一下罗坐在这俩身上过海的画面,发现竟然没什麽违和感,于是默默地向夏奇和佩金道歉——毕竟这是个过分的脑补。

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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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它叫什麽名字?不会还叫极地潜水号吧?”……也不会是什麽极地潜水号2号这种灾难的名字吧。

“还没想好。”罗说,“虽说我有和大家提过,有新名字的想法都可以说说看,但直到现在也没人提出什麽新的好名字。暂时是还叫‘极地潜水号’。”

“起名确实是个难事嘛。”布兰缇说,“但不过你们的效率也太高了吧,这才多久,直接就搞出来个有模有样的新船。而且装修什麽的也很齐备……”

“舰载炮、深水鱼雷其实还没装备完成。”他说,“这艘潜艇的空中、水下作战能力还没形成。海面上还好说,大不了靠人力弥补,水下的话就不行了。也是最近需要抓紧完善的地方。”

她跟着罗转过甲板,然后走进这艘新船。舱内空间布局和原来的差不多,只不过更宽敞了一点。视觉上感觉多了三分之一左右,至于具体面积有多大,她没有实际的数据,也不好估算。

餐厅一角仍然保留着吧台的设计,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话说。既然以为我已经……为什麽还留着这个吧台?谁在这儿做啊。”

“还能是谁。只能是我呗。”他用手抚过木质的吧台:“毕竟收拾妻子留下的烂摊子也是合格的丈夫应该承担的责任。顺便一提,那些七七八八的小工具,还没配齐。现在只有普通的咖啡机、磨豆机和滤纸。调酒的目前只有雪克杯,东西都还差很多。”

“我这哪是烂摊子了你给我说说,明明大家都挺喜欢的。”布兰缇十分不满他的措辞:“等等你会调酒?什麽时候学的?而且你来调的话菜单都变了吧??那种辣的要命的东西能照顾的了伊卡库他们的口味吗?”

“我一直都会。”罗说:“你不知道而已。而且主要就是摆着睹物思人用的,偶尔才调一些给他们喝……我管他们呢,爱喝不喝。我又不靠这个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