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令人惊讶。”凯多看着脚边裹得一身黑,好像露馅儿的垃圾袋一样的女孩子,“这麽个皮包骨的身板,居然接下了那一击,还能保持个人的形状啊……”

他还以为直接就变成血肉模糊的酱,黏在地上,铲都铲不完全了。

但似乎女子的意识还没有清醒,所以除了刚才手指的动静,没有其他的反应。

“shables!”罗在凯多的足踏落地之前,终于成功换走了两人。

“草帽当家的!布兰缇!还能听见我说话吗!?”但他只能持剑站立,甚至不能给他们检查伤势,不远处还有一个重伤强撑的索隆,几乎也是要失去意识了。

“不必多此一举确认伤情了,特拉法尔加。”

滞重的压迫感来到了他的面前。

“放心吧。”凯多举起了手中的狼牙棒,“不必感到孤单,我这就把你也一起送去地狱。”

罗没有接话,深蓝的光圈再次覆盖战场。

他强压着不安和焦虑去集中注意力,一旦分出时间去考虑死亡和哀伤,他就无法避开那比惊雷还要快速的猛击。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布兰缇的耳边频繁地响着。

她因为失血而迷迷糊糊,硬撑着地强迫自己睁眼,却发现自己痛的连翻个身都困难。

布兰缇本来以为,忍痛是她挺擅长的事情,但此时此刻发现,过强的痛感几乎在干涉她的神经,好像从脑袋发出的命令都无法强制执行了一样,所有的身体指令都被疼痛的垃圾信息覆盖,处理起来像个年久失修的电脑,缓慢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