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枪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

她不知道是否自己的心髒就在对方的準星里。

但,她的脑海非常优秀地给她补充了一个臆想出来的,特拉法尔加·罗举着枪瞄準的帅气画面。

“什麽枪。”他问。

“……□□。”她肯定地说,“不过,型号听不出来。”

“能听出来具体型号就有鬼了吧。”罗放下了枪,感叹到,“所以不同种类真的有声音上的区别啊。”

看着灰发的女子没有动静,他说:“啊,你可以转回来了。”

“可以……重新把枪举起来吗?”布兰缇轻声问。

“啊?”特拉法尔加·罗困惑着,但还是擡起了枪。

布兰缇难以压制疯狂暴涨的心率,慢慢地转过身。

特拉法尔加·罗坐在那张折叠椅上,随意地曲着腿,却用非常标準的持枪姿势,举着一把温彻斯特“防卫者”(chester defender )。他今天正穿着那个,她上午随口一说而被临幸的,酷似白大褂的短袖长开衫。

即便是没打算开枪,他的持枪动作也有所保留——□□的枪口比正对着她的方向偏了一点。那骨节分明的手托着枪,粗犷的纹身和冷淡的金属枪管形成和奇妙的矛盾感。

神吶,这真是……

布兰缇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