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记起罗提醒的,不能沖淋太久的告诫。她赶忙关闭了花洒,随随便便扯下了浴巾擦头发和身子。

……想太多也没用,先把伤养好才是正经事。

她从自己房间的小浴室出来,来到床边的小矮柜上取身体乳

——她一般不习惯在都是水汽的浴室里面,洗完澡之间涂抹这些,因为感觉会越涂越热,一身都是汗混合着身体乳很奇怪。

她把松软的毛巾往头上一裹,然后拿着瓶子专心致志地擦起来。

忽然,身侧出现的气息让她目光一凛。

她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发狠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而后涌起的杀气尖锐地透达四肢百骸。

对方的身体被她拧过身撞到了身后的柜门上,手肘硬顶在他的胸膛形成压制力。

气浪甚至让她床头摊开的杂志都掀动了几页。

“……诶?”布兰缇看着熟悉的衣着,还有松开的衣领上漏出的纹身,一下松开了手,“嘶,我错了,我错了。”

“所以你指的‘会发生不妙的事情’其实是指这个吧。”特拉法尔加·罗活动了一下刚才被狠狠扣紧的手腕,往旁边的软沙发上一坐,双腿一伸,几乎把它和书柜之间的空间全拦住了,“没事,我做了準备所以没撞伤。”

“……对不起啊。”布兰缇从他的腿间下脚,避免踩到他的长腿,然后从自己的柜子里去取干净的衣服裤子穿,“因为我就猜想自己的身体条件反射还没习惯,做出这样的事你当时当刻肯定会不舒服。当然我知道事后你肯定不会介意,也不会挂在心上。但是哪怕是一时一刻、一分一秒地让你觉得失落,我都希望能够避免。”

——说来说去,谁让这个人不听劝直接roo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