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鸦羽落在了心髒,他的眼睫颤动了一下。几近虚幻的幸福让他开始思考这是否是即将苏醒的梦境。
特拉法尔加·罗又轻,又缓慢地移动着仿佛不属于自己的手臂,然后忐忑地环上那个躯体——像害怕戳破一个脆弱的泡泡,又像害怕真是一个一厢情愿的迷梦。
“这个香味……”他喃喃自语。
那种檀香的味道,好像在立博岛的那个爱尔兰咖啡里尝到过的,若有若无的味道。
“所以……不是添加了香料,是沾染的气味吗?”罗回过神来。
“什麽?”布兰缇有点困惑地直起身来,“哦你说香味吗?就是很普通的檀香精油而已。”
她从裤子里掏出一支滚珠便携装,捞过他的手腕,在内侧划拉了两三道。
“你这个动作能不能不要做的那麽像……割腕。”罗有点无奈地看她粗鲁地拿滚珠在他的手腕上抹。
“没办法,精油见底了。不粗鲁点儿可涂不上多少。”她抓起他的另一只手,重複刚才的操作。
“我喜欢这个味道,接着再买吧。”他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起来一下。我们已经在船上呆了很久了。你的术后观察8小时也过去了。我得出去和船员们交代一下情况。他们在外头轮值不但很辛苦,而且一定担心坏了。”
“嗯。”布兰缇从他的腿上起来,“那我可以去洗个澡吗?”
罗从柜子里给他取了两捆像宽透明胶带一样的东西:“防水材料,用这个把你的腰腹部还有左手臂的伤口处缠上再去洗。注意把控一下时间,不要洗太久,也不要泡着。”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