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没管你了?”阳景不因她的呛声而生气,依旧笑着说:“这个店亏成这样,你还有心思去追极光?”
阿兰手指颤抖着又吸了一口,“不是你说的吗?”
“我说什麽了?”
“你说等我追到五彩的极光就带我走啊。”
“那你追到了吗?”
阿兰鼻子发酸,“你说呢?这个世界上有无彩的极光吗?”
“没有。”
“那你还让我追!”她音量拔高,将烟头狠狠地撚灭在吧台上,眼睛已经开始红了。
阳景敛了笑,覆上她的手背说:“我的意思是让你等,可你偏要去追,我也就随你去了。”
她吐出长长的一口气说:“以后不用再追了,我来找你了。”
隔着门,李玉看着这漫长的冬夜,隐隐听到里面传来呜呜的哭泣声,她不知道这里面包含了多少的委屈和思念。
但从今夜开始,阿兰的冬夜已经离开了。
李玉回到公寓,依旧弯腰在门口清理鞋子上的雪渍和水渍,她在原地踩踏了几下,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开门进去。
她好像突然就明白了挪威人为什麽喜欢喝酒,因为这漫长的冬夜实在是太难熬了。
小飞龙在6点的时候敲响了门,继续完成他的画作。
他说:“你今天情绪很饱满啊。”
“你还要画多久?”
“明天吧,还是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