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听见关门声后才呆呆地转过头来,她看着空旷的屋子,好像那个人根本就没有来过,之前的种种都是幻觉。
她手里还捏着那药膏,茶几上还有餐盒,所有的这一切都在告诉李玉因为她的一时脆弱,一时沖动,很多东西已经开始不一样了,这让她感到害怕,一种对于未知的恐慌。
她将茶几上的餐盒扔进了垃圾桶里,脱力似的坐在沙发上,没成想被一个东西咯了一下,那是一个打火机,纯蓝色的,外观很精致,李玉知道是那个人落下的,她拿着那个打火机想扔进垃圾桶里,冰冰凉凉的触感使她清醒地迟疑起来。
李玉穿上外套,匆匆迈着小步子往外跑去,小区还是很安静,只看得到三三两两的人影。她其实不抱什麽期望,那个人可能已经走了,如果走了的话就把这个打火机扔了。
冷空气侵入喉咙里,嗓子又干又疼,李玉到小区门口时喘着粗气,她弯腰缓了缓,然后直起身子左右搜寻那个男人的身影,四周哪有人影,她又沿着停车位上的车一辆一辆地看过去,但都一无所获。
正要放弃的时候,就看见远处十字路口的银杏树下站着一个人,李玉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他来,她克制着自己的喘息,一步一步地向他走过去。
打火机冰冷的外壳已经被捏的温润起来,李玉松了松手,任冷风吹进来让它恢複本该有的冰凉。
冬天的银杏掉了许多叶子,只有零星的一些还挂在枝头,显得很落寞,李玉看见他嘴里含着一只烟站在树下,她正要加快步子走过去,就看见一辆车停在了男人面前。
李玉止了脚步,她不认识那车,但是那辆车很大,漆黑的外表很有质感,她看见驾驶座上小跑下来一个人,那人穿着西服,很恭敬地绕过车头走到男人面前说着什麽,男人将嘴里的烟拿了下来,然后点了一下头。
李玉看见他俯身坐进了那辆车里,司机又小跑着绕过车头进入了驾驶座,只是几秒,那辆车就消失在了路口。
夜里有风,吹得人心里凉凉的,李玉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的打火机又被握得温热了,她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刚才以为别人想找长期饭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