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结束,原本想吃一波流量的媒体们反而成了帮助wg洗刷冤屈最有力的武器。
人群散开后,促成现状的人却叹了口气。
“对不起,刚刚我失态了。”顾云影说。
其实有更圆滑、更合适的方式处理这些言论,只是他太心急了,他无法忍受其他人对她的指责,所以第一时间跳出来回击。可能也和她对他的冷待有关吧,心里堵了口郁气,说话也就带刺了。
感情用事。
再这麽下去,迟早出事。
所以在其他人提出要好好庆祝一番的时候,顾云影拒绝了:“你们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
李洛年找到他的时候,人在阳台的长椅上。
他低着头,侧脸白皙清俊,长睫低垂掩住所有情绪,宽大的队服外套松松垮垮地披在肩上,更衬得他伶仃清瘦似一场烟雨空蒙,哪怕四周涛声不绝于耳,她仍觉得这一刻安静极了。
他的手指好像在摩挲着什麽,离得近了,李洛年才看清,他手里一直握着的,原来是一个空糖盒。
压着门把手的五指猛地收紧。
说不上来是什麽感觉。顾云影很好看,她一直都知道,但这世界上从来不缺俊俏的人,可顾云影就是好看,好看到特殊到独一无二,哪怕已经和他做了这麽久的队友,她对他美色的抵抗力还是没什麽长进,猛地看到他,总会有一段咽喉小小地收紧,然后慢慢的,喉头发痒。
那若有若无的痒像支沾了水的羽毛笔,在她心上挠啊挠的,挠得她全身上下不自在极了。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默念两句《清静经》,李洛年深吸一口气,试图平複内心澎湃的情绪,几秒后,她屈指敲了敲玻璃门。
椅子上的人应声回头,侧眼投来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