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疼,你又将我抱得如此紧,我都快喘不过气了。”我后背拱着他的手,艾玛,那手臂看着清瘦,实则有肌肉啊。
“肚子疼?”他脑袋似乎慢了半拍,忙将我放开,平躺在他旁边,手捂上我的小腹,“来人,宣医士!”
“无妨。”我大口吸着气,拦住还欲嚣张发命令的某人,“姨妈疼而已。”
“姨妈?”他酒后眼睛湿漉漉的,像森林里面的小鹿。
“就是女子月事。嗯,月事,月经,天葵,葵水。”我脑子里没有秦朝关于大姨妈的称呼,只得将我知道的称呼全部说出来,“你先睡下来,你不躺着我还要照顾你。”
也不知道他懂还是没懂大姨妈,他依言还是躺了下来。手一直放在我的小腹上,掌心的温度让我好受了些。
我见过不少醉酒的人,有人蒙头大睡,有人哭闹不止,有人话多唠嗑,有人发疯撒泼。嬴政这样醉酒后分外听话,看起来清醒实则迷糊的人,还真不多见。
“瑶瑶?”耳畔又传来他的声音,略带了点鼻音。
“嗯。”我轻声答。躺着舒服了很多。
他听见我的回答,往我这边挪了挪。
良久,在我昏昏沉沉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缓缓道:“我们大婚的那晚,你也是和我这样躺着的。”
“我们好久没在一起这样躺着聊聊天了。”
我困意上头,打着呵欠,勉强睁开眼,含糊道:“嗯?为什麽?”
“因为你只想着楚国,不想着我。瑶瑶,你从不顾着我。”他声音还开始苦涩嘶哑起来。
引得我转头看他。
只见他脸上神情落寞又伤情,像是一匹狼,忽然变成了一直摇着尾巴的小哈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