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嬴政呀嬴政,你这母亲,可不是吃素的,确实是只母老虎。
赵姬回宫后的一个月,后宫陆续封了一位良人,两位八子。
我则躲在含章宫内继续称病,闭门不出,每日优哉游哉,好不快活。
许是忙着宠幸新进后宫的美人们,连续一个月,始皇帝都未曾踏足含章宫半步。
许是又怕“我”搞出什麽幺蛾子,后半月竟然指派了一个宦侍日日跟着我,监督我的行蹤。
我在心里面摇头苦笑,老祖宗,您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地防备我。
天气逐渐燥热。我摇着玉团扇,翘着二郎腿,躺在席榻上,一颗一颗吃着阿南剥好的枇杷果。
老实说,嬴政这些日子不来,我确实有些不习惯。每日饮食的时候没人讲话,想到好玩的事情也没人一起嘻嘻哈哈。
我那老祖宗的脾气虽然古怪,但是耐不住人家肯赏脸,能捧哏。
这些日子阿南和我也越发熟撚,但尊卑有别,她奴仆之身也顶多只能回答几句“是”、“王后说得对”。
我看着她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的样子,再次感叹,如果我不是芈蓁,只是一个小宫女,我这样张扬跳脱,半集便要毙命。
想到这里,我头一次觉得手里的枇杷互相不香了。
转头看见门外那棵大槐树,随即招来嬴政指派的宦从。
“今日你準备给大王都彙报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