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发话后,一旁的工作人员把白峫要表演的内容递了过来,春礼对他要演什麽并不感兴趣,反正只要白峫发挥不好,那就是大功告成了。
酝酿片刻后,白峫的眼神已经有了转变,他脸上的平静消失得无影无蹤,眼里也透露着淡淡的悲伤。
他用沉闷的语调说着台词,倒是真的像模像样的。
春礼趁机走过去,在他的后颈处迅速又準确无误地吹了口气。
虽然没有想象当中那麽阴寒刺骨,但这阵突兀的凉气还是扰乱了白峫的注意力,他的台词有了个明显的停顿,脸上也闪过难以掩饰的仓皇之色。
意识到自己的纰漏后白峫迅速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继续开口说台词。
春礼让他继续发挥了一会,等到他以手掩面,开始悲痛地垂泪时,她面带微笑地驱动法术,无数只隐形的小手便爬满了白峫的身体,随着他的哭泣声,开始给他挠痒痒。
白峫一开始哭得还挺好的,他的情绪就快要到位了,可这时候咯吱窝里传来了酥痒的感觉,他不动声色地擡了下手,那股烦人的感觉却一直挥之不去。
白峫忍住想要当场发作的表情,开始慢慢在房间里踱步,可这一踱步他的表演就被破坏了,连他自己都知道这场表演肯定有了瑕疵。
那该死的感觉却一直没有消失,甚至变本加厉,还在低头含泪的白峫,没忍住耸动着肩膀,花枝乱颤地笑起来。
正好他当时还是在哭,导演们也只觉得这个画面有些奇怪,并不做多想,可下一秒白峫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