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思索着该如何不动声色地靠近林洛川的那个夜晚,她也意外地知道了自己新获得的能力是什麽,她看着骤然消失在镜子里的自己,明白她的新能力是隐身。
既然能隐身,那事情好像好办多了。
春礼下定决心后,没有惊动沉睡中的林洛川,而是化成人形悄悄离开。
然后第二天一早,林洛川便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给惊醒,可惜今天的他不想动,也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家,门铃既然响了,就让它响着吧,门外的人应该很快就走了。
林洛川这麽打算着,却低估了来人的毅力,对方执着地按了一遍又一遍他的门铃,似乎不见到人誓不罢休。
林洛川很久没见过这麽固执的人了,无奈之下他只好起床,懒散地过去开了门,哑着声音问:“怎麽了?”
门外站着的是一名年轻的女子,她脸上挂着和善的笑意,端着一个晶莹的玻璃缸,听见他的问话后便把缸子朝他一推,“这是你家的鲤鱼吗?”
这可是春礼大早上去市场里寻的,为了找相似的鲤鱼,她可跑了不少摊子。
她之所以抱着鱼缸来这里,也是为了林洛川,他缺失的记忆已经够多了,要是知道自己精心养了几天的鲤鱼消失的话,又肯定得消沉一段时间。
林洛川怎麽想都觉得这件事情莫名其妙,一大清早就有个陌生人端着鱼缸到他家里来,而他再折返回去看了自己家的鱼缸里,果然空空如也,这都是些什麽事?
一直让人家站在门口也不合适,林洛川把人邀请进客厅,匆匆给她倒了杯水后,微微致歉:“你先坐会。”说完便走进洗手间。
洗完脸后他也逐渐清醒了过来,但在这件事情上他还是觉得疑点重重,便只好直接问了突然造访的女人:“请问怎麽称呼?”
春礼仰头笑笑,温和地说出自己的名字:“我叫春礼,春天的春,礼物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