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刚好省了一顿!”
“有些人怕是几天都吃不下饭!这味歹毒得很,就是洗干净好多天都还有!啧啧!就说不要干缺德事!”
姜春的手一顿,冷着脸回过头来,看着面前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过去一年多她从县城搬到这里,刚开始人们对她一个寡居的老女人充满兴趣,尤其她的儿子是一个明明可以拿到更好工作的大学生却跑到竹坑乡这个偏远小乡镇当一个小小的办事员。大家总爱凑上前问东问西,甚至有一阵还掀起给儿子姜崖相亲的热潮,媒人都快把门槛踩破了。姜崖和她对比毫无兴趣,后来大家就消停了一阵,以为这对母子眼界高看不上乡下女人。再后来左邻右舍发现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来乡下养老的老女人而已,她儿子也是个扎扎实实给大家办实事的人,而且还办成了好多之前不敢想象的大事。大家对他们这对外来母子也算是保持着平和亲近的态度。
可现在她儿子姜崖说拆就拆,一点也不看邻里情面,即便之间关系再好,现在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这对母子来。
要说不难受那是假的。姜崖心疼儿子,心疼他没日没夜地忙里忙外,还被人误解成这个样子。
她唇角勾起,冷声道:“有些人不要自己心里揣尿藏屎,就看别人也揣屎藏尿。”
衆人:“……”
“再说了。我凭什麽吃不下饭?我们母子心中无愧疚,当然吃得下!别是哪些干了亏心事的人吃不下吧!”
姜春斥完继续清扫。衆人都被这老女人震得不说话了。
陈元基踩着晨雾沖过来,瞧着面前乌七八糟的一切,气得直跺脚,朝衆人吼道:“哪个戳事精干的?这是想干嘛?什麽年代了还干这种幼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