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崖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主动提道:“至于这次丹江烟花节的冠名权……有仙叔昨天找到我……”
安思源一听,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就凭他?!”
每年过年按照竹坑乡的传统,大家都爱在丹江岸边放烟花。向来都是他安思源投钱最多,烟花最大,足足给那时候还比较贫穷的金竹村赚足了脸面。梁有仙不过是有几个在省城上班的好儿子,每次都想跟他争第一,但向来没有抢……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次竟然让他老头钻了空子。
“我话还没说完,你别着急生气!”
“我哪有生气?!”
姜崖瞧着安思源快要跨掉的脸,默默忽略他的狡辩,耐心道:“他们梁家洼村这次终于通过了集体决议,同意以梁家洼村的名义冠名这次丹t江烟花节。”
“难得他们村齐整一回。”安思源揶揄道,不过,“我们村呢?不是去年赚了些钱吗?”
“有仙叔这次下了血本,从他的几个儿子那里要来一些钱……”
安思源明白了。梁有仙这老头是下了血本,死也要扳回一局。听说去年他们村不仅错失了山歌赛露脸的机会,也错失了寻宝游戏……想都这里,他不由感叹一句,从某种程度上他和老爷子都是一样的人。人就是活这麽一口气,总要向上,不能往下出溜。但凡出溜下去,就可能永远被人踩在脚底下。
“我当时给香巧说出五千块,梁叔怕是只会高不会低吧。”
姜崖点点头,“说到这里我还得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