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盯着黄建中的脸,“咋说呢,人有时候运气就是那麽背!”
黄建中缓缓低下头,眼睁着看自己的指甲在掌心戳出一道深深的红痕,他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再擡头时,他狠狠地把声音砸到地上,“不,我才是发现地道第一人!他们考古队要是没有我,屁都发现不了 !”
胡文林慢条斯理地说了两个字,“是吗?”
“是!”黄建中大喊道:“当然是!要不是我在地摊上发现那本《竹坑旧事》,发现那张地……”
胡文林两耳陡然竖起,却见黄建中剎了车,再次把嘴巴闭紧。
胡文林装作不在乎地笑了笑,打着哈哈说要回家休息,从提审室里走出来,拐弯就去了考古队。
恰好姜崖也在,两人正头对头研究地图。
工作队直接把平浪宫旁边的偏殿当做家,一睁眼就去工地上挖,累了走两步就能倒头就睡。当前地道已经往前推进了五十米左右,胡文林前两天下去看过,要说老祖宗其实比我们现在人敢想敢干,这百年前的地道除了个别处坍塌外,剩余地方修修补补后直接可以通人,穹顶的弧度可让成年人低头通过,粘性极强的土墙依然坚固,地面铺满青砖,而青砖上长长的车辙印一下子把人带回当年……
鳞次栉比的古街白日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谁曾想在古街的下面,装满银锭的车一辆辆驶过,在暗夜里毫无声息地进来又运出。它才是这座繁华的水陆交彙之镇真正的经济命脉!
曾经流淌着财富的气息,不知道什麽时候被卡住了脖子,再也没有任何味道消散出去,成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张队,那本书在哪?”胡文林一进来就压低声音问。
张汉一愣,“咋了?黄建中交代了?”
胡文林挠挠头,“不确定。你让我看看那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