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拍。
过了好一会才有人快速走过来,咯吱一声把门拉开一道缝。
胡文林知道来者是谁,这是黄建中最得力的手下,人称黑子。这人见到派出所所长的脸当即哆嗦了一下,而后又想起黄老大说这是自己人,随即又松弛起来,皮笑肉不笑地说:“胡所长,我家老大不在家。”
说着就要关门,胡文林立马把脚插|进门缝里,黑着脸说:“老子进来讨杯茶都不行吗?”
黑子犹豫了片刻,把门打开,胡文林侧身迅速钻进去。
“妈的。你墨迹啥啊你。让别人看到我来这里,我跟你家老大,还有你们这些鼈孙都要玩完。”t胡文林小声咒骂着,径直往堂屋走去。
黑子不敢回嘴。
堂屋里一个人都没有,胡文林回头问:“其他人呢?都死完了?!”
黑子赔笑道:“这麽冷的天,睡了。”
胡文林大咧咧坐到太师椅上,问起修缮进度。黑子搞不动这黑心所长大半夜跑来到底要干嘛,只得一五一十地说:“那些破损的墙面都翻新好了。屋檐下面所有的壁画等着阴干再描一遍金也差不多完工了。主要是屋顶那些破烂的瓦片还没找到合适的。胡所长,你也知道我们老大是懂行的。这些老瓦可不是现在砖瓦厂生産的那些粗瓦能比……”
胡文林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而后从怀里掏出黄建中送他的那枚玉蝉,随意丢到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