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嫂子两眼一瞪,“我家掌柜的说不能告诉其他人。”
姜崖和王学海站在不远处的树后面,瞧着寡嫂子一本正经地演戏,两人默默相视一看,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寡嫂子迈着小脚从自家门口往陈家大院走去。
“唉,你们老韩家不是跟人家老陈家有仇,老死不相往来吗?”有人拦住寡嫂子笑问着。这事全街上的人都知道。寡嫂子在街上疯来疯去,逮谁骂谁,可经过陈家大院的时候总会快速走过,绝不停留。她说她那早死的老公警告过她,陈家人都不是好东t西,当年韩家败落陈家人没少出力。幸好后来土匪把陈家商号都烧了,这口气算是出了。
寡嫂子脑子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但早死老公的话却记得清清楚楚。
“那不行,”寡嫂子嘘了一声,小声说:“我家掌柜的说了,他们陈家抢了我们韩家的银子,就藏在他们家的院子下面。”
衆人一听纷纷大笑起来。
“寡嫂子今天格外的疯啊。”
“银子?我看是老太太自己编的吧。”
“她都分不清白天黑夜的人,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
总而言之,大家都不信她说的疯话。
寡嫂子可不管旁人怎麽想,她立马沖到陈家大院门口,朝着结实的木门咚咚咚敲了起来。
“开门!开门!”
大家都爱看戏,尤其现在的陈家大院刚被一个叫黄建中的外地有钱老板给包下来,说要搞什麽博物馆。这个姓黄的天天闭门在里面捣鼓,施工队进进出出忙得不行,也不知道在里面搞什麽东西,大家正好奇呢,见寡嫂子上前砸门,都凑过去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