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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台长走近看着墙壁上斑驳的壁画,叹了口气,“物是人非,年久失修,这勉强还能看出是竹林七贤的故事。”

乡上虽然安排了专人看管,那也只是防着有些人进来乱划乱刻,损坏文物,按理说竹坑乡明清一条街上像请平浪宫、山陕会馆、禹王宫、清真寺等建筑已经被认定为省、市文物保护单位,应该要切实对损坏情况进行维修修补,但全省的文保单位太多,等财政资金分摊下来的保护费用少之又少,也很难轮到这麽偏僻的竹坑乡。

每次即便批下来一些维修费用,也只能紧着破损严重的老建筑。

像禹王宫好歹整体建筑骨架还保存得比较完好,其他古建尤其是一些民居坍塌的不少,其中不乏明代古建。这种民居一旦没人居住,少了人气保护,很快就会被荒草占领,蚂蚁老鼠咬来咬去,再厚重的木头也会坏掉,房梁坍塌再所难免。

不止副台长心痛,姜崖等人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明清时候的商人因为有钱建造了这条街,现在又因为没钱这条街变得破破旧旧。

一切皆:钱字来,钱字去。

从禹王宫出来,衆人就闻到浓郁的酒香味。副台长一下子兴奋起来,回头跟姜崖说:“你看这丹江从秦岭奔涌而来,在这里沖出山前沖积扇来,常年水雾缭绕,湿度够,温度也合适,太适合酿酒……”

若是到了高粱丰收的季节,沖积扇上高粱田一片开阔,橙红的穗子像铺天盖地的火烧云,美到窒息。

几人拐个弯就来到了辛家老酒厂。几个四五十岁的汉子穿着露肩膀的褂子,正围坐在一起,每人手里还端着个大瓷碗,边喝边唠嗑。

汉子们看起来孔武有力,露出来的肌肉蓬勃喷发,满满的荷尔蒙。

初秋的凉爽并未让他们瑟缩,饶是穿得如此单薄,浑身还渗透出一层薄汗。